白檀想起正事,强打起精神,抽噎着解释:“开春了嘛,给府上裁些新衣裳,夫人您看看,可有中意的。”
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
——掌家之权就是清清决定和离以后交到她手里的,她自然也知道清清要离开谢家的决定,和离书她都看过了,还提了几句修改意见。
那会儿她完全不担心夫人以后的生活,甚至还替她高兴,因为那时候的清清,雷霆手段,玲珑心窍,离了谁不能过?
可他娘的,现在这小孩儿是谁啊?
乖得要命,单纯无害地看你一眼,心都能给净化了!显然属于那种不谙世事的傻姑娘,估计被人卖了还能给人数钱。
以前护着她的江家已然没了,再与谢铎和离,她一个人可怎么过?
想着,不免心有戚戚,站在清清身后抹眼泪。
“夫人,咱们不挑了。”白檀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些料子我看过了,都顶顶好的,给您一样裁一身,换着穿,天天不重样。”
之前的夫人都收拾不了谢铎那煞神,跟别指望现在的这傻小孩儿。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离了,她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妾室而已,还能给她裁几身衣裳啊?
还挑什么挑,裁一身少一身,不如全都要!
清清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疯话,就又被她拉着往外走:“走,到成衣店看纹样去。”
不是,那里十几匹布,都给她裁,也穿不过来啊。但实在拗不过白檀的豪横,被她拉着到成衣店挑衣裳的花样去了。
自从受了伤,清清就没有出过门,自然也没上过街。
坐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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