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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吃饱了,把奶tou吐出来,张着小嘴仍闭着眼,就那么睡着了。
周培青从他怀里接过来,站起来抱着拍了拍。婴儿的骨头软,商淼远怕他磕着捧着或没扶住,一直看得心惊胆战,却没想到他竟然抱得有模有样,拍了一会儿,等顺了奶,才将孩子放进旁边的摇篮里。
这小女孩十分好带,并不哭闹,躺下就继续睡了。
周培青重新坐回到床边,握住商淼远的手,问:还难受吗?
商淼远摇摇头,虽然嘴上说不难受,但刚经过了一场分娩,他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汗迹显得脏污而潮湿,他叫周培青帮他把床摇下来,躺在那儿,通过摇篮上的栅栏看着熟睡的女儿,感受生命降临的喜悦和神奇。她的嘴巴像你,薄,无情。
怎么随便冤枉人?周培青说,明明是专情。
商淼远哼了一声,歪着头,人有些疲惫,躺在那儿厌厌地半合着眼。
周培青就这么轻声陪着他说话:眼睛像你,又大又圆又亮,笑的时候像弯月,不笑的时候像满月。
商淼远半睡半醒地答他:哪有那么圆?那不成玻璃珠子了?
是宝石珠子。
我最讨厌你花言巧语了他捏着周培青的手指,嘴里仍絮絮问着,你是丢下工作跑过来的吗?什么时候回军部?
刚好没有要紧的事,接到电话就过来了。明天早上走,等妈过来我再走。
商淼远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周培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他又说:你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男人,竟然跟男人生了个孩子,多奇怪啊。
周培青想了想,从肚子里搜刮出一句,只喜欢你一个漂亮男人不行吗?
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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