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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容猛地抽手,唇角噙着讥诮。
容承聿不以为意,懒散斜倚着院中白玉栏杆:“慈容姐姐,今日我拒了这门亲事,明日白府门槛照样要被媒人踏破。与其如此,不如你我联手演场戏?”
“你又耍什么花招?”她冷眼扫来。
他慢条斯理捻着羊脂玉扳指:“你心里装着谁,我清楚;我心里的人是谁,你也明白。”
“有话直说。”她蹙眉。
“假意定亲,日后再退。从此各路媒人自会绕道。岂非你我最期盼的?”
白慈容定定看他半晌,忽地轻笑:“容承聿,你可知我为何总看你不顺眼?”
“因为……”他倾身向前,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月余后,婚书落定,宁远侯才放容承聿出府。
这头一件事,便是去书院。
他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山间小路,胸腔里那颗心,竟不听话地狂跳起来,一下重过一下,然后……
明琬房门前,两双男靴并排而立,像两柄利刃,狠狠扎进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