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一道黑影,紧贴在地面和门板上。
余光瞥见门板和地面隔着的一点缝隙,他脑中灵光一闪,把零捧在掌心:零,你会开门吗?
零歪头:嗯?
一分钟后,房门从内部打开。
零飞快蹿回江浮月肩膀,蹭着他柔软凉爽的头发弯起眼睛。
零:lin、零、很、棒
没错,很棒。
轻轻推门,一道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江浮月闻到一阵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檀香味道。
国庆被刺激得捂住鼻子,眼睛里满是厌恶:这味道浓得恶心。
过于浓郁的檀香味像一柄短而重的钝刀垂在大脑上方,顺着万有引力一点点下沉,嵌入柔软细腻的大脑之中,将每一寸神经割断,只留下冰冷黏腻的触感。
我也觉得。江浮月捂住鼻子向里走去。
说是供奉神龛的屋子,这里面却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房间窗户紧闭,窗帘拉死,没有一丝光亮。
潮水一般的黑暗在其中沉浮,让这个屋子的温度比一墙之隔的走廊冷了十度有余,黑得犹如几千米的深海。就连门口涌进的光线都被黏稠的空气阻挡,只停留在方寸之地,无法前进。
江浮月打开手机手电筒,却只能把这里过于厚重的黑暗照亮一点点。
这房间虽小,却让人分外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向里面走去。
然而刚走一步,他在国庆的视野中就暗淡了一半,已经看不清面容,像是踏入野兽的巨口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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