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必然是遭了罪。
周鸣玉摇摇头,道:“还好,没吃什么大苦。我长得平常些,在外头也少些麻烦。”
谢愉理解,比起容貌,自然还是性命要紧。
但她还是难免疑惑,问道:“我听说是杨策带人上门抄的家,动作很快。你当时在家里,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鸣玉便道:“他奇怪得很,官兵动手之前,特地去和母亲说了两句话,有了这个拖延的时间,母亲身边的于妈妈才来后院找到了我,让我和秀书把衣裳换了。我被奶娘带着藏在下人堆里了,倒是秀书,顶着我的名字和母亲走出去的时候,杨策居然没有戳穿,还直接把她们关进黑布囚车里了,所以一路都没人看到。”
谢愉的眉心微压。她当初听说谢惜在牢里就死了,所以没有斩首,只是最后和家人们一起埋了。她原本当她是身体受不住,或是谢夫人怕她受罪,所以才提前了结了她的性命。
若按照周鸣玉的说法,那就是杨策有意放过了。
周鸣玉怕说下去,又提起家人那些事,赶紧问道:“姐姐呢?怎么在这里?当初家里出事,杨家可有为难你?”
谢愉的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当初我知道杨家递了家里的罪证,而家里又很快就被定罪,我就猜到必然是杨家人从中得利,有意为之。杨家人对我做足伪善姿态,说谢家之罪绝不累及于我,我才不信这些屁话,找了个办法拿了些毒药,挨个给他们放进每日的饭菜里了。”
周鸣玉:……
不愧是最虎的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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