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皙的大手就伸过来抢了那杯子。
北寂对着那杯子一饮到底,雪白脆弱的脖颈就这么露在南漪面前,对她毫无戒心,或者说,即便她想取他的命,他也不会有半分不愿。
“还苦吗?”
南漪许久不曾跟北寂说过话,努力回忆着他们从前有什么话可以说,却发现,他们几乎很少说话。
她嫌北寂杀气太重不愿与他多说,他天生阴郁不爱说话。
思来想去,竟只问出了这个。
北寂一怔,面色如常的回道,“不苦了。”
只有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有什么声音在南漪耳畔响起,南漪面色不变,对北寂说,
“嗯,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南漪变成了一道白光,就这么消失在北寂面前。
北寂收回刚刚伸出去来不及抓住人的手,低垂着头,眉眼是说不出的阴郁。
她总是这样,一句话间就会消失。
南漪离开清雾山后,去到了玄机宗正殿,宗主千里传音,要她过来。
“师兄。”
南漪脚不着地,一步步踏过去,喊了宗主一声。
“师妹来了。”
那上座的人看见南漪,才转身走下,边走边说,“听覃溱说,你要包庇你那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