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马车行得平稳,入城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也随之而来。
城南相府前的大灯笼被风吹动,这雨下得不大,但气温转凉不少。
宽敞的书斋内灯火阑珊,淡青的帷帘轻轻拂动,干净的地板中央有一层柔软的锦垫,竹木桌上一盏烛火,暖炉里燃着炭火。
萧扶玉席地而坐,手撑在锦垫上,柔顺的长发垂至地板,和记忆中的一样,相府里总是显得很素雅。
烛火惺忪,眼前的卫玠眼眸微垂,神情冷漠地将药膏的塞子轻轻拔开,修长分明的手掌托起她光滑如玉的足踝。
只见那玉洁小巧的脚丫上红肿着,显得有些可怜。
卫玠看了眼萧扶玉,不作言语,指腹轻缓地把药抹在她的足尖。明明怕疼,却非等着他来给她上药,也不知她是有心刁难他,还是刁难自己。
萧扶玉瞧着卫玠神情,左侧面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不过已经清理过,她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何伤的脚?”
卫玠手上动作没停,淡漠如常,“问了,能听到想听的吗。”
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平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就像他不认为萧扶玉会说。
萧扶玉微顿,有片刻思考,她抬眸看向书斋外的雨水,朦朦胧胧。
药膏擦好后,卫玠用纱布在她足尖轻轻缠了一圈,即便是为她擦药,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没有分毫的冒犯,这关系就止于君与臣。
萧扶玉开口道:“白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铁藏在香鼎层层积灰中,太后是来拿走玄铁的。”
卫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猜到些许。”
萧扶玉继续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脚是被桌脚压伤的,然后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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