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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外尚在细雨绵绵,满地潮湿,宫人稀少,天地间显得分外安宁。
卫玠缓缓撑开油纸伞,笼在萧扶玉身上,宣室殿离玄华宫并不远,通常她都步行而去。
二人走入雨中,身后的苏长瑞紧随其后,此时的雨水已下得不大。
萧扶玉细语道:“你这眼睛应不必装盲了,有朕在无人敢提重瞳一事。”
卫玠淡然颌首,镶有金线的衣袖上沾了些雨水。
萧扶玉道:“差点忘了,过两日该写封赐婚的圣旨给霍方,先前曾答应予他。”
话语至此,萧扶玉停下步伐,借着雨水的淅沥声,又启口悄声道:“这两次卫丞相都护驾有功,想要什么,同你的心肝儿说。”
卫玠持着伞柄往下轻掩,低着首看她,“陛下,这是在外面,不可胡乱相称。”
萧扶玉侧眸看了眼远处的苏长瑞,隔得尚远呢,二人已缓缓走到宣室殿外不远处。
她轻轻道:“谁让你不依我。”
卫玠身形颇高,好在油纸伞够大,他将伞倾向于她,才不至于让她淋到。
二人僵持无果,他轻轻揽了下她,萧扶玉才愿意重新迈开步伐,轻轻低囔道:“陛下陛下的,我都听腻了。”
卫玠开口道:“陛下也不一样,只当臣是臣子,何故将那些戏称挂在嘴边。”
如她上次说的一样,床笫之称,何必当真,既不当真,又何必说出口,显得人可笑。
萧扶玉轻轻蹙眉,低语回道:“哪里是戏称了,我们又不止是君臣。”
“如何又不是君臣。”卫玠眸色淡漠,“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关系吗,还是说欢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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