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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玉拈着朱批笔的指尖微紧,
终于沉着声回道:“分明已如此亲密,你却句句君臣都显得疏离,
我不过想高兴一下,你连敷衍都不愿意。”
“我从不敷衍。”卫玠抬眸看向她,“不管是什么关系,
我皆看重陛下。”
萧扶玉蹙蹙眉头,认真道:“那是你的心肝儿不。”
卫玠被她的话问得一哽,低眉思索,道:“这词你从哪学来的。”
“这需要学吗。”萧扶玉轻瘪了下嘴,礼部尚书不常常私底下唤自家夫人为心肝,上一世的时候可没少听诸类的私话。
萧扶玉道:“不好听吗。”
卫玠将目光放回奏折上,淡淡道:“如此幼稚。”
萧扶玉便侧过身,不再同他交谈,继续不理睬人,这谈情说爱,不就是相互幼稚着吗,也不想想今早,是谁依着他。
卫玠见她侧了首,亦是沉默,萧扶玉是较为活泼的性子,一时间不言语,他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