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温和瞬间冻结。
他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冷硬如铁:“军中无父子!来人!拖下去,依律杖责二十!”
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扑上,不由分说将那还在叫嚷“我是你舅舅”的老者拖翻在地。
沉重的军棍落下,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痛呼透过天幕传来,敲在洪武君臣的耳鼓上。整个登州卫所鸦雀无声,那些散漫的军卒脸上,恐惧终于压倒了麻木。
更令人心头剧震的是接下来的场景:
入夜,营帐。戚继光已脱去官服,仅着素袍,对着趴在榻上呻吟的舅舅,深深一揖到地,言语恳切:
“甥儿今日所为,乃为军法,不得不尔。甥在此,以家礼向舅父赔罪!”
白日里还愤愤不平的老者,望着外甥低垂的头颅和眼中的坦荡,那点怨气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天幕视角拉远,定格在那些目睹全过程的军卒脸上,敬畏与服从,悄然取代了之前的涣散。
奉天殿内,死寂被一声突兀的脆响打破!
朱元璋猛地抓起御案上一方沉重的黄玉镇纸,狠狠掼在地上!玉石迸裂,碎片四溅,吓得前排几个文臣几乎瘫软下去。
“丢他老母!”洪武大帝的怒吼如同炸雷,在空旷的大殿里隆隆滚动,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霍然站起,高大的身影带着山岳倾颓般的压迫感,手指几乎要点到天幕上戚继光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好!好一个戚继光!治军有方,公私分明,是个带兵的好苗子!可……可他娘的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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