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焦躁地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也踩在群臣的心尖上。他边走边咬牙切齿地低吼:
“幼主登基,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权柄被一个人把持!内阁的文臣头子(首辅)和宫里的太监头子(司礼监),必须互相盯着,互相咬着,让他们斗!这才安稳!要是让他们穿一条裤子,或者让其中一个彻底压倒了另一个……”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死死盯着天幕上冯保和张居正的身影,指关节狠狠敲在龙椅扶手上,发出“笃笃”的闷响:
“这江山,迟早被这些蛀虫从里面蛀空!啃塌!”
他指着天幕上高拱那副恨不得立刻碾死冯保的表情,冷笑连连:
“高拱这蠢货!他把冯保当成了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眼睛只盯着一个阉人!他瞎了吗?看不出来旁边那个张居正,才是真正会咬人的毒蛇?!这姓张的,早就跟冯保勾搭上了!两人搁这儿唱双簧呢!”
太子朱标看着父皇如此激动,忧心忡忡地上前一步,轻声劝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张居正与高拱毕竟同殿为臣多年,共事在隆庆朝,若仅凭天幕这尚未演完的片段就断定他暗通阉党,是否……是否有些武断?万一……”
“武断?!太子!你要学那优柔寡断、被权臣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软弱帝王吗?!”
朱元璋厉声打断朱标的话,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朱标脸上:
“天幕早就给过咱提示了!你忘了?之前放那个清官海瑞的时候,就是这个张居正给海瑞送酒肉!此獠!心肠歹毒如蛇蝎!表面装得忠厚老实,肚子里全是阴谋诡计!影帝级的表演!”
马皇后看着丈夫怒发冲冠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宫女重新添上热茶。茶盏盖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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