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不祥的血色阴影。
凛冽的朔风卷过南京城头,刮得奉天殿檐角铁马叮当作响,更添几分肃杀。
夜空中的巨大光幕,无情地将二百多年后的万历朝堂风云,泼墨般倾泻在洪武君臣眼前。
从朱元璋拧紧的眉头,到阶下百官屏住的呼吸,空气沉甸甸地压着,仿佛那口悬在天上的“窗户”随时会砸下雷霆。
光幕上,正是万历五年(1577年)的深秋。
北京城,首辅张居正府邸那往日门庭若市、象征着无上权柄的朱漆大门,此刻挂满了刺目的白幡。
纸钱灰烬在寒风中打着旋儿,如同破碎的蝶翼,凄惶地飘落。府内,哀乐低回,灵幡垂落。
张居正,这位权倾朝野的铁腕首辅,一身粗麻孝服,跪在灵前,背影挺直,却掩不住那份沉甸甸的疲惫与哀恸。
他父亲张文明在家乡去世的消息刚刚传到北京城,而此时他手中的清量天下田亩的奏折正攥在手里。
家中临时的灵堂中,香烛明灭,映得他脸色灰败。
“祖父……去了……”一个压抑着悲痛的声音响起,是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他红肿着眼,声音嘶哑,“按制,您……您需即刻丁忧,扶灵归葬江陵,守制二十七个月……”
“二十七个月……”角落里,一个穿着低阶官服的吏部官员,用袖子掩着嘴,声音却带着一丝压不住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对旁边同僚低语,“天助我也!清丈田亩……这下总该搁置了吧?拖!拖过这两年,万事皆休!”
“正是此理!”另一人连连点头,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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