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巨大光幕,将洪武君臣的目光,转移到了二百多年后那片风沙漫卷的西北边陲——宁夏镇。
朱元璋扶着冰冷的御座扶手,眉头锁成一个“川”字,朱棣按着腰间佩剑,目光锐利如鹰隼,徐达、冯胜、蓝玉等一干开国宿将,更是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光幕上那个反复出现的名字:哱拜!
光幕流转,回溯过往:
【哱拜,蒙古鞑靼小酋长。嘉靖中,部族内讧,父兄尽殁,遂率残部亡命投奔宁夏明军。其人悍勇,积功累迁,由把总、守备、游击、参将,终至宁夏卫世袭都指挥使!万历十七年(1589),经宁夏巡抚梁问孟奏请,加副总兵衔致仕,许其子哱承恩袭职。】
画面中,年轻的哱拜一身蒙古装束,脸上带着刻骨的仇恨与亡命的凶悍,在滚滚黄沙中策马投奔明军辕门。
紧接着,便是他身披明军甲胄,在一次次与蒙古部落的小规模冲突中冲锋陷阵,刀锋染血,步步高升。
直至最后,须发花白的哱拜身着副总兵蟒袍,接受朝廷诰命,脸上却无半分感激,只有深藏的阴鸷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哼!”朱元璋鼻腔里重重喷出一股气,如同闷雷,
“引狼入室!这梁问孟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这等心怀血仇、形同丧家之犬的鞑虏,竟敢授以世职,握以兵权?还加官致仕?养虎为患!蠢不可及!”朱皇帝的声音带着金铁之音,震得御座旁侍立的太监一哆嗦。
冯胜捋着花白胡须,老成持重地补充:“陛下息怒。边镇用降虏为将,本朝初年亦有其例,用之得当,亦可为藩篱。只是……”
他指着光幕上哱拜那阴沉的侧脸,“此獠眼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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