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守总兵府大堂。刘东旸一身血污,大马金刀地坐在总兵虎皮交椅上,脸上带着疯狂与亢奋:
“老子就是总兵!奉哱老爷为谋主!哱承恩、许朝为左右副总兵!哱云、土文秀为左右参将!从今日起,这宁夏镇,老子们说了算!”
哱拜端坐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底深处,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和更深的野心在翻涌。
“反了!真反了!”奉天殿前,一片倒抽冷气之声!饶是洪武君臣见惯了大风大浪,看着光幕上那地狱般的景象,看着堂堂巡抚、总兵顷刻间授首,朝廷命官如同猪狗般被屠戮,依旧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胆!好一群无法无天的贼子!”朱元璋须发戟张,龙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一股暴烈的杀气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猛地看向阶下的徐达、蓝玉等人,“你们看看!这就是二百年后的边军!这就是朝廷倚重的卫所!一群乌合之众,竟能轻易屠戮封疆大吏,攻占镇城!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朝廷养兵千日,养出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徐达脸色铁青,看着光幕上那些乱兵毫无章法却凶悍异常的冲击,看着哱家苍头军训练有素的穿插分割,痛心疾首:
“卫所之制,败坏竟至如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上下离心,积怨已深!党馨处置失当,只是导火索!这宁夏镇,早已是朽木一堆了!其战力,连当年陈友谅、张士诚麾下的流寇都不如!”
这位开国第一统帅的评价,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