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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啊……”
朱元璋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眼神扫过刚刚还在嘲笑朝鲜和后世的礼部尚书、武将们,最终定格在那象征着西北战火和倭寇威胁的光影上。
“咱刚才还笑朝鲜党争误国,笑万历朝的官眼瞎耳聋……笑他们推诿扯皮,首鼠两端……”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尖锐,“闹了半天!咱大明自己这二百年后的崽子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猛地一甩袍袖,那动作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憋闷和一种被历史狠狠戏耍的荒谬感:
“福州官把敌情当谣言抓!朝廷得到确切消息,第一反应是责问属国!想拉着藩属一起出兵,结果人家一句‘晕船’就给搪塞回来了!最后呢?自家后院起火!顾头不顾腚!”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看透无数阴谋诡计的锐利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沉重和一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难堪:
“这推诿!这扯皮!这上下不通!这内外交困的窝囊样……”老皇帝的声音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震响,回荡在死寂的奉天殿广场,“跟他娘的朝鲜!有!什!么!两!样?!”
寒风呜咽着卷过,吹动朱元璋龙袍的下摆,也吹得阶下文武百官心头一片冰凉。天幕幽光闪烁,映照着万历朝的混乱与洪武朝的沉默,那份历史的辛辣讽刺,让所有骄傲与优越,在这一刻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