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那帮酸腐!”
蓝玉再也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光幕上战后景象——文官弹劾李如松“丧师辱国”、“畏敌如虎”的奏章虚影在血色的战场上浮动,“仗是武将打,血是武将流!死的是武将的私兵!可到头来,指手画脚、克扣粮饷、追究战败之责的,却是这些连刀都提不动的腐儒!换做老子,这仗还怎么打?不如反他娘的!”
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几个文官腿肚子直哆嗦。
一直沉默的朱棣,此刻手按刀柄,踏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父皇,徐帅、蓝帅所言,句句是血!后世之弊,根子在兵制崩坏,文武失衡!精兵归于私门,文臣掣肘于外,纵有戚继光、李如松之良将,亦难挽狂澜!
儿臣观此碧蹄馆,如鲠在喉!请父皇准儿臣厉兵秣马,他日必跨东海,屠尽倭岛,犁庭扫穴,以绝后患!让我大明将士之血,不再白流于藩属之土!”
燕王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征服的渴望。
天幕似乎感应到洪武君臣那沸腾的杀意与沉重的忧虑,画面流转,跳出了碧蹄馆那片血色泥淖。
万历二十一年二月初(公元1593年3月),幸州山城。
朝鲜城将权栗,站在并不算险峻的城垣上,望着城外如乌云般压来的近两万日军(石田三成、吉川广家部)。他手中能战之兵,不足三千。然而,这个朝鲜将领脸上却看不到多少惧色。光幕特写他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一面残破的朝鲜军旗,猛地插在城垛之上!
“放!”
随着权栗嘶哑的怒吼,城头上朝鲜守军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煮沸的金汁(粪水)乃至收集来的所有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日军密集的攻城阵型顿时人仰马翻,惨嚎连连。简陋的云梯被一次次推倒,攀城的武士被滚烫的金汁浇得皮开肉绽,坠下城垣。石田三成在阵后督战,一支流矢呼啸而至,狠狠扎进他的肩胛,血花迸溅!吉川广家也被飞石砸中头盔,狼狈后撤。
“好!好个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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