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的戚家军还在,若他那样的将领镇守辽东,何至于让建州女真坐大到如此地步!可惜,可惜了啊!”言语中满是痛惜与愤懑。
徐达眉头紧锁,作为当世第一名将,他更关注军事层面的细节。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陛下息怒。观这天幕所言,李成梁虽行养虎遗患之下策,但直至其死,确也勉强能制得住努尔哈赤这头猛虎。此人之手段、威望,在辽东应是一时无两。只是……”
徐达话锋一转,语气更加沉重:“只是这虎,已然养得太大了!您看,努尔哈赤已统一建州,僭称王号,甚至连蒙古部落都尊其为汗。若李成梁再晚死几年,怕是他也控制不住这头日益壮壮的猛虎了。猛虎出柙,其害更烈!李成梁一死,辽东再无掣肘,此獠方才敢公然称汗建国!”
李善长抚着长须,眼中闪烁着更深层的思虑:“陛下,魏国公所言极是。但臣所虑者,更深一层。天幕提及,自隆庆、万历以来,我大明历经改革,国力军力应远胜嘉靖颓敝之时。区区一个建州卫,即便努尔哈赤能征善战,其兵不过数万,地不过一隅,何以能撼动我煌煌大明?”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臣怀疑,恐怕并非这‘金’虏有多么强横无敌,而是我大明未来……内部自身出了大问题!或是天灾频仍,或是人祸不断,或是朝纲败坏,或是党争倾轧,才致使国力空虚,边备废弛,最终让这塞外之敌有了可乘之机!否则,仅凭他们,绝无可能入主中原!”
老宰相的这番话,让朱元璋和徐达都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内部的瓦解,永远比外部的敌人更可怕。
奉天殿内,朱元璋、徐达和李善长凝视着天幕上“金国”二字,神色愈发凝重。李善长抚须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陛下,魏国公,老臣方才细思这‘金’之国号,觉其深意恐非仅仅复辟祖业那般简单。历朝历代,国号更迭皆暗藏玄机,这努尔哈赤及其智囊,所图恐怕远超辽东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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