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是维持防御的最低底线!如今竟不足半数!这意味着什么?”
不等旁人回答,徐达便自问自答,语气愈发凌厉:“意味着漫长的边墙上,烽燧台空空如也,瞭望的士兵可能一年前就跑了!意味着本该驻守三五哨卒的关隘,如今只剩老弱病残一人苦苦支撑!意味着一旦某处被攻击,相邻据点根本无兵可派,只能眼睁睁看着防线被撕开口子!这减去的六成,减掉的是大明的预警时间、防御纵深和反应能力!这不是伤筋动骨,这是被人抽掉了脊梁骨!”
冯胜在一旁频频点头,脸色同样难看,他接过话头,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陛下,魏国公所言,字字诛心!但这剩下的四万兵,恐怕比那消失的五万五千更令人绝望!‘训练荒废,装备陈旧,缺粮缺饷’——这十二个字,就是插在这四万‘名义上的’军队心口的十二把钝刀子!”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一条条细数,仿佛在剥开一支腐烂军队的外皮:“训练荒废?兵不习操练,阵列不成,号令不听,弓马生疏。这样的兵上了战场,听见马蹄声自己先就乱了阵脚!装备陈旧?甲胄锈蚀、刀枪卷刃、火器炸膛!这岂不是让士卒赤手空拳去对抗女真人的快马利刃?缺粮缺饷……呵,”
冯胜发出一声苦涩的冷笑,“当兵吃粮,天经地义。肚子都填不饱,谁给你卖命?欠饷数月甚至数年,军心早就散尽了!恐怕军中士卒,平日不是琢磨着如何杀敌,而是琢磨着如何逃跑,或是如何从百姓身上刮下一层油水来活命!这样的军队,还有何战力可言?不过是一群披着号衣、持有兵刃的流民乞丐!他们存在的意义,恐怕只剩下吃空饷时,能给上级军官凑个人数了!”
一直憋着火的蓝玉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如同炸雷:“两位国公爷说得都对!但这还不是最窝囊的!”他豁然起身,指着天幕上“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兵力”那行字,怒极反笑:
“看看!急了开始到处抓壮丁了!四川的兵,擅长的是钻山沟、守险隘;甘肃的兵,熟悉的是大漠黄沙、对付的是蒙古骑兵;浙江、福建的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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