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你是我那崇祯孩儿,深宫十六年无一兵一卒,登基时满殿是魏阉的人——你怎么扳回这一局?”
李善长喉头滚动,半晌才道:
“或可……隐忍待时。佯作恭顺,使其不防,暗结外臣……”
“等他结到外臣,魏忠贤早把他身边宫女太监全换完了!”朱元璋厉声打断,“睡榻之侧皆是他的人,饮食起居皆经其手——他拿什么斗!”
殿中再度陷入死寂。几位武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在这阵寂静中,老皇帝的声音忽然透出一丝近乎疲惫的嘲弄: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咱对这孩子太苛了?”
他环视群臣,目光苍凉:
“他不是别人,是咱的亲血脉。可正因如此,咱更不能骗自己——他这一路,根本就是死局。登基是魏忠贤要他登的,路是魏忠贤铺好的,他坐在那龙椅上,从头到尾……恐怕连一道真正的圣旨都没发出过。”
他最终停在了朱标面前,声音陡然低沉:
“标儿,你若在那位子上……你能怎么办?”
朱标抬头望向父亲,嘴唇微颤,却终是无言。
在这一刻,整个奉天殿落针可闻。无人能答,无人敢答。唯有遥远天幕中隐约浮现的、那个十六岁少年单薄的身影,仿佛正悬于煌煌殿宇之上,无声凝视着这片为他而定罪的沉默。
天幕幽幽转动,映出深宫重重帘幕与迂回长廊。当画幅徐徐展现金碧辉煌却冷寂异常的宫苑,以及那个自幼失恃、辗转于不同妇人之间的幼年朱由检时,朱元璋的目光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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