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还望老爷重罚顺儿吧
然后就哭昏在地一动不动了。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又早已司空见惯的戏码,林员外一时间难以消化。
林瑯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渗出三四滴汗,只得向别的下人挤眉弄眼地吩咐带下去带下去,又转脸赔上一笑,向父亲解释道:这顺儿是戏班子里的小官儿出身,戏多,戏多
后天就是九月廿八的府试了,你书都温好了吗?也没指望面前这个不孝子能给出什么让人满意的回答,林员外垂头丧气地絮絮叨叨起来:瞧瞧你身边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不盯着你好好读书,成天就会撺掇着你吃喝玩乐!你娘在天之灵看着都要气哭了!
我娘才不生气。
林瑯长吁一口悠哉的气,将桌案前铺开的四书五经一通乱卷,向后靠倒在嵌玉桦木椅上,揉着酸痛的肩膀:这顺儿是当年我娘亲自买进府里的小厮。况且我娘在世的时候说了:只盼我开开心心地按自己想法过日子
遭遇顶撞的林老员外气不打一处来:你的想法?你个小屁孩有什么想法!我问你昨天安排你和花巡抚家的闺女一起就宴,你中途借口出恭,怎么一出还给我不回来了?你让爹在人家面前多难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爹我还不想娶媳妇儿。况且人花家大小姐也肯定看不上我!
你也知道人家看不上你!林员外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你爹我花了多少钱,才打点好这场宴会,你给我说溜就溜!
别说了爹反正我就是不要娶她也不要从士做官!林瑯坐相不端庄,几番言语之间竟把脚翘到了书桌上去,摇头晃脑地自吹自擂起来:我可是走过丝路的人!这么好的商场经历,那是要留着子承父业替您分忧的做官多浪费啊!
士农工商里,从来都是商人最下贱!林员外气得直咳嗽: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跟你那小舅去走什么丝绸之路,净学来一些洋派的鬼道理!花家在朝廷里是肱股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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