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随口向姐夫搭了段谈资来闲闲叙话:今天大年夜,万家欢声笑语。你这里偌大的林府就没想再添点儿人丁?我姐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过什么动作。
添什么啊林老爷被张谦成功地从苦思之中拉了出来,吸溜着抿了一口烫茶,心头才回了温。约莫是额头皱了太长时间,此时鼻根处些许酸胀,便用手指轻轻捏着放松,悠悠才叹出一句:我这辈子啊,家业拼出来了,有情人也遇到过了,膝下还有这么个没出息的这就满当了还添什么啊?
真好,我姐若知道你过的知足,定会开心的。张谦以茶代酒,将杯盏伸去林老爷手边碰了个杯,嘴里兀自又重复了一遍:真好
林老爷看出张谦笑得苦涩:你姐走的早你算是我个亲弟弟了。你的事我不能不操心我这辈子是满当了自在了,你呢?坊间闲话你张小爷悠游万花丛中,片叶未曾沾身;好听的,说的是你心高气傲赏不来庸脂俗粉;不好听的,说你无能;你倒从不打算有个交代?
交代谁?交代给坊间吗?张谦笑说:没人需要我交代,我也没必要交代什么人。
也是。林老爷笑说。李犷呢?你那义弟,唐玉树都来寻瑯儿了,他不至于留在陈滩过年吧。
他回京城了。张谦答应得有气无力,似是不想聊这件事。
抿完热茶,两人皆禁了声。
今日是除夕夜。下午水运司里还是有一堆事情需要交代,忙到酉时张谦才回的府。
虽是年关可府邸上也空落落的平日里一门心思都在事业上放着;与人叙述闲话时也总是自诩了无牵挂,可家家团圆的时刻,只能面对自己的张谦心里也没有很好受。
样貌算不得惊艳四座,却也是个端庄大方举落不俗的,因此关于他的风闻也并不少。张谦从来只是一笑了之,只趁着年轻一把心思钻进了事业里,把家业做的此般大,闲言碎语才碰不得他。
往常年份总是出去周旋皆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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