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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无数次回忆起这位的面貌,却发现根本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那人身上一袭煞人的气势和那道看向她时冷冽的目光。她瞳孔骤缩,心剧烈的跳,身上控制不住地在发抖,连一丝一毫的杂七杂八攀龙附凤的心思都不敢有,只想快速逃离。
像是被一只蛰伏的野兽盯上,动都不敢动。
男人终于收回目光,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远了。
直到那人已经走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流下了两滴冷汗。
她摸了摸自己激烈的心跳,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作死。
顾三收回目光,跟着保镖拐过弯,走进了酒店里常年为他保留的房间里。
他换好衣服,从包里拿出一本翻的显出旧色的书,坐到了沙发上。
顾河脊背上的肌肉不由得紧绷了些,他知道这位自己从小伺候到大,外界传闻喜怒无常的顾三爷要问话了。
顾三目光并不看向他,只看向手里的佛经。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忽的,顾三开口了,开口仍是沉稳威严的样子。
他说:你觉得人有来生吗?
顾河的脊背绷得更直了,心里暗暗叫苦。三爷他爹二爷是个无神论者,什么也不信,也不许底下人信,从来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三爷从前也不信,如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忽然信起佛来了。
今天还问起这话,他心里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三倒也不为难他,放下了那本佛经,闭上眼半倚在了沙发上,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顾河连忙上前为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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