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手,柔声问道:你醒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还有没有感觉全身无力了?你饿了吗?
景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燕含章知道他手腕上有伤,自然不敢拉他,便连忙松手放开了他。
景安闭上眼睛,揉了两下跳动的太阳穴,看着燕含章,问道:怎么?事情查清楚了?
燕含章抿了两下唇,眼里闪过浓重的愧色,道:找了巫医。
鸳鸯镜本就是巫毒出身,世间名医看不出的,巫医一看便知了。巫医诊断出如今时日拖得太久,已经很难根治,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可能会死的恐惧,而是对景安的愧疚。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他了。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说的实话。
他把那药给了巫医,巫医研究了三天三夜,回来大喜地说:这就是根治良方啊,以可解百毒的人血喂养浸泡十五日,所出之药既可解世间至毒,又可延年益寿。
他记得当时听到这里,耳朵里翁的一声。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人回来的时候,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样子。
他心中难受的几乎要窒息了。
一瞬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信他一点?
景安看着他,声音清冷,道: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走吧。
燕含章的脸倏地白了几分,他轻轻地去拉景安的小手指,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景安,道:别这样嘛。
景安目光冷然,道:你自己答应下的事,就不怕食言而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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