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年我去现场看过。
“我已跟你说过,永嘉郡主死的地方,跟王嬛出事之处相差十余里。
“在她出事之处周围,除了那架马车和一对奴仆,再也没有别的人。
“十里路,可不是个短距离。”
这相当于整个京城从最东到最西,近两倍的路程了。
如果王嬛就是永嘉郡主,难道不应该是从嬷嬷和丫鬟死的时候就意识到危险了吗?
永嘉从小独自生活在外,跟随名师习艺,按说是有见地的,那她为何明知有险,还要冒险往前奔走十余里去送死?
再者,众人皆说永嘉郡主一直把她的孩子带在自己手上,按道理也该是母子形影不离,那么阿篱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附近冲出来的流匪手上?
就算以端王府的手腕造个假身份易如反掌,假设王嬛真是永嘉郡主,那为什么她身边只有一架马车?
其余扈从呢?
为什么离开自己返回京城了,还携带着在外穿过的寻常的衣裳?
晏北纵然脑子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他眼见的这些,也都是难以解释的事实。
“也是,”高安沉息,接着为他轻刮着剩余的胡茬,“要查探真相,就不能靠臆测。”
万一猜错了呢?
得凭逻辑,凭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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