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披风。
见男人面色还是阴沉着,她出于礼貌,问了一声:
“殿下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裴承翊在桌前坐下来,看着桌上晶莹剔透的饺子,又想起今日乾心殿中,他父皇与桓王开席共饮,其乐融融,桌上放的也是这样的翡翠饺。
心里的烦躁愈发盛了。
不过见到阿谣,躁火还能稍稍收一收。
男人挥手令宫人们下去,待到只有他们两人在,他才端起面前的酒盅,一口喝下,低声自嘲似的笑说:
“无事。只不过去了父皇那里,见他有皇兄作陪,去了母后那里,母后有宜然相伴。星夜寥寥,孤竟像个局外人。”
他没说的是,永昌伯的事情终于落定,他耗了数月为永昌伯平反,最后的功劳竟然被他父皇红口白牙全给安到桓王身上去了。
他这个太子当的,何其讽刺。
裴承翊又倒了一盅酒,仰头饮下。
他这一口酒喝得太快,一不小心就被浓重的酒气呛到,连连咳了数声。
阿谣伸出手,一下下替他轻轻拍着背,却是半个字也没说。
裴承翊看着这阿谣,沉默良久,才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身子前倾,脸埋到她的颈窝里,好久好久,才低低叹息着说:
“只有谣儿了,孤只有你了……”
……
夜里落帐欲眠的时候,男人要来解她的衣裳,阿谣便一昧躲着,不叫碰。
他眉心微皱,气息喷薄在她颈项上,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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