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气氛冷得,像是冬日里窗子上结的霜花。
“最后一次。”
阿谣想了好久,才突然开口,冷不丁说了这么四个字。
直说得身旁的太子爷都愣了,直望着她。
她这才板着脸,十足正经地淡声解释道:
“此行,便当做你我最后一次单独见面。殿下从前,现在,都救过我,殿下厚恩,阿谣还不起的。剩下这几日,便让阿谣照顾你,可不可以?”
似乎忧心他不允,她又补充:
“用不了几日的。待到江南水患疫症见好,我就走。”
“日后洛阳再见,殿下还是殿下,臣女还是臣女,楚河汉界,彼此分明。”
“好。”
听着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终究是应下来。
也许……是因为,遵循了他心中最强烈的那个声音。
明知这个决定做下,他可能要再一次艰难地说服自己放手,可最终,还是固执地选择了。
罢了,饮鸩止渴,他也认了。
-
后来的日子,阿谣便直接在这扬州府衙住下了。
她住的是裴承翊之前住的那间正房,他则还是住在她隔壁的小筑。
灾年难捱,扬州城的雨连绵月余,这日才终于见了晴日。
裴承翊自打雨停的那日,便派人加紧加固堤坝,他因为手臂重伤,不能再跟着亲力亲为,便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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