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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干活拿钱的,何必和铜钿过不去。昨晚都那样了,二子都没肯说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属那孙猴子的,从小没少挨他爹的打。从前二子外婆在,老是抱怨,我们二子就是铁匠家的孩子,打不怕。怎么打,都没见他服过软,最厉害的那次,他给他哥哥做傧相,半路跑了,爷俩在书房里互拍桌子呀,最后二子摔门而出,给老周气得,半晌没顺过气来。打那以后,爷俩不动手了,老周说打不动他了……”
至今嘉勉没问过周轸,那次做傧相,做什么平白撂挑子了。但她明白他的路子,必然是轲哥哥那里给他难堪受了。作为他唯一的“目击者”,嘉勉难得多话地开口,“周轸的性子,他倘若不想去,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爸爸,答应去了,又半路搞砸了,其实他和轲哥哥都有缘故。”
这话方姨信,方姨也浑然不觉,有朝一日,她能和嘉勉有家常谈,还是关于东家的八卦,“要我说,老二比老大委屈,他老大外界都说他是原配生的,弄得二子像个私生子似的。其实私下看,周先生还是向着二子多些……”
单凭二子有个货真价实的婚姻就多少赢了老头的偏心了,说到这,方姨免不得妇道几句,也是因为嘉勉难得肯“下凡”来,方姨耐不住市井的多嘴多舌,“你们吵归吵,实在不能拿那样的药赌咒的,伤身不好,还要伤阴贽,不作兴的。”
“给二子他妈妈知道,不得了的。”冯德音要是知道周轸为了哄嘉勉,连那样的药都肯吃,更是看不惯嘉勉了。
话音刚落,厨房门口晃进来一个人,方姨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地乖觉闭嘴干活。
周轸目光冷冷地,一只手落袋,幽幽问方姨,桌上怎么撤了,我还没吃完。
嘉勉徒手剥橙子,“是我让撤的,你的碗在那里,你还吃的话,叫方姨给你热一下吧。”
不等周轸开口,她再道,“方姨,您待会去扔垃圾,帮我到小区对面的便利店买个红包封子。”她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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