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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她想起高书南临走时说的话。
天黑,看路。
那种在车里时就有的怪诞感骤然又涌了上来,谢风华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高书南一直在暗示什么?
但这怎么可能呢,太过匪夷所思了。谢风华是个合格的刑警,坚信唯物主义,这一念头一闪而过,立即被她摒弃出脑海。
就在这时,庄晓岩又喊了她:“风华姐。”
谢风华转身,路灯下,庄晓岩狼狈而苍白,看着她楚楚可怜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有对不起我姐。”
行吧,人都升天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谢风华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她还是嘱咐了一句:“报警的记录、验伤报告都要留好,今晚别回去了,找个别的地方过夜。如果你想申请人身限制令,想离婚,我可以找人帮你。”
“嗯。谢谢姐。”庄晓岩感激地点了点头,眼里又涌上泪花。
哭有什么用,谢风华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哭有用,哭倒长城又何妨?
第6章
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老谢早睡,屋里静悄悄的,只留下一盏壁灯。
谢风华蹑手蹑脚进屋,拿了换洗衣服溜进浴室洗漱,弄干净后,觉得脚踝还是胀痛,于是开着手机灯当电筒,猫着腰在客厅里凑近了壁柜找药箱,她记得上回有支云南白药还没用完。
夜晚有些凉,谢风华看到小药箱,抱出来时带出来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风华低头一看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相框,里头放着的相片真是她高中毕业那年拍的,她跟唐贞傻不拉几地化了妆,从口红到眼线再到眉毛都因为画得太浓而显得五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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