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想挖掘出其中不为人知的内幕,仿佛唯有那样才能告慰唐贞,或者说放过自己。
但唐贞已经从高楼上纵身一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也是一种清晰明白的告别。然而李格非的事却不是,李格非,至今想起来依然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穿着白色
t
恤蓝色牛仔裤的青年,眉清目秀,看向她的眼神总是有光,那是如何令人沉溺其中而不自知的温暖,仿佛只需要看着他,整个世界所有关于温暖的词汇,你都能找到具象的体现。
因为踏足过他给予的蓝天绿草,等他不在了,才骤然发现四下寒冬永寂,才会仓皇失措,将所有的失态都于这个人这件事上爆发出来。
一个人怎么能就这样突然不见呢?
失踪,比死亡更难以承受,死亡至少是一个明确的句号,至少意味着有所着落的悲伤和缅怀,还有可能意味着重新开始。可失踪不是,失踪是一个大活人昨天还跟你计划着明天,今天就骤然不见,是长久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徘徊和惶恐,是在一次次的惊疑与疲惫中,任由看不见的手拿着一把生锈的钝锯,一下一下,凌迟一般切割心脏。
切割后又长好,长好了再切割,犹如古希腊神话中被绑在海中巨石的英雄,白天有苍鹰过来吃他的内脏,夜里内脏又恢复如初,周而复始,痛无止境。
一直苦寻不得,多少人都明里暗里说过,人找了这么久,动用了公安刑侦的内部网络,凭她的能力,凭她的人脉和关系,还是找不着,可能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总在想,那样美好的一个年轻人,细心体贴,为调配一杯她喝的奶茶都能试验几十次,为见她一面不知道刻意安排了多少次偶然相遇。他耗费了整个青少年时代的耐心,终于让没心没肺,整天跟野小子似的的傻姑娘明白了他做了这么多,原来是因为喜欢。
这么郑重其事的喜欢,她还没来得及学会如何回应,如何好好相待,怎么能就这么戛然而止,说没就没了呢?
是她以某种偏执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