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任六品以下的小官,还有些裴氏族人在司隶的其余郡县任地方官员。
司俨并不能猜出,跟着裴猇辗转来颍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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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裴鸢的身体微有好转,但仍处于容易小产的危险期,且姑臧近来天炎,故而亓官邈还是建议司俨,不要让裴鸢轻易出殿。
这日上午,裴猇便和那名神秘的裴氏族人到抵了谦光大殿,并在侍童的指引下落了座。
司俨对来人倍感好奇,却见她的身形高挑偏瘦,竟是个女子。且她虽穿着朴素,但是周身散着的那种高贵气质,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
待那女子摘下了遮面的帷帽后,司俨的锋眉不禁微挑。
只听那中年女子开口道:“这颍国王宫却然不错,并不亚于上京的建章宫。”
司俨面色平静淡然,回道:“原来裴太后,您并没有出事。”
裴俪姬的眼角虽有了岁月的纹路,容色却依旧美艳姝绝,她唇角微勾,随即便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大梁的太后了,按照辈分,抚远王也唤我声姑母罢。”
司俨身着君王华贵又镇重的冠冕,却是仪质谦谨地唤了裴俪姬一声姑母,他觉她的状态瞧着比阏临举办郊祀大典时要好上许多。
裴鸢的姑母是个很精致的女子,就算同裴家人一同被流放到幽州,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颍国,却还是寻到了唇脂和石黛,为自己细细地描画了眉眼,瞧着光彩烨人,不见丝毫的落魄之态。
当年他的父亲司忱还说,若裴俪姬是个男子,那他的成就不会亚于他或是先帝阏泽。
她既是个聪慧的女子,也定会有自保之措。
裴猇耷拉着眉眼,精神明显不佳,少年的眉骨硬朗,周身散的戾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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