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文鸿山忽然想到,他之前是以姜平作为日夜的分界的,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姜平会亲他,和他说晚安,这样他能安然入眠,到了早上七点多八点,姜平会说早上好,这两句话让他觉得自己对时间依旧充满了掌控感。
可怜的护工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每隔上几十分钟,文鸿山就会问一次几点了,天亮了吗,这样的晚上再来几次他也顶不住。
护工特别期盼着姜先生的到来,之前一般他主要负责夜班,白天几乎不用做什么,除非姜先生实在有事走不开。
☆、现实
但今天姜先生却没有如期出现。
护工大哥有些焦虑地搓搓手,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叫姜先生过来,因为病人看上去很不舒服,而且暴躁。
这次的病人好像是个什么公司的老总,钱是不差钱的,工资也开得很让人死心塌地,因此护工大哥也格外紧张,怕出了什么差错。
在文鸿山焦躁不安地在床上蠕动的时候,护工忍不住问:睡不着吗?那要不要我把床的角度调起来,起来稍微坐一会儿,还是背上痒?我给您擦一下?
虽然这位病人不应当背痒,除了昨晚因为化疗拖了很久没有洗澡之外,对方的个人卫生做的非常努力。
坐起来吧。文鸿山手抓着扶手,感受着床抬起来的角度,腰上的摔伤的疼痛在化疗和一个夜晚的辗转之后变得格外明显,整一片都是闷痛。
背上的神经像是被拉扯到极致的橡皮筋,稍微动一下都会疼得喘不过气,扶手上很快沾上了黏腻的汗液。
一整个白天!
一整个白天这位大佬一口饭也不吃,话也不怎么说,只有医生过来问个话才和挤牙膏似的,吐出那么几个字,询问他手术时间和方案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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