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自己婉拒复合的暗号之后,夏星河的态度也骤地冷却下来。
那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这让齐路遥反而有些不习惯。
除了分手那次,夏星河都很少这样占据强势的主导地位,他不喊自己哥哥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真的完蛋了。
奶白色的巨浪翻涌得叫人窒息,墨兰细长的花瓣在暗夜里蜷曲又舒张,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凋零。
苍白失色,花蕊终是落了一地就这样忘掉一切吧。
唯有这种时候,齐路遥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
醒来又不知是睡了多久,齐路遥撑起身子,第一反应是摸向一边,却又再次落了空。
身边床单的褶皱已经被捋平,被子也是整齐地盖好,连边角都被掖得一丝不苟。
啃噬了齐路遥几个月的不满与渴求终于暂时被浇灭,但他此刻却并没有特别畅快。
夏星河倒是在这时显得十分理智,几乎是在成结的边缘退了出来,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节外生枝,也最大程度上让齐路遥感觉到了难受。
他开始渴望能更多地得到来自心理上的慰藉,比如一个可以依赖的恋人,而不是单单停留在身体互动上这么简单。
得寸进尺。
脑子里闪现过了夏星河无数次死亡的场景,齐路遥骂了自己一句,烦躁地抹了抹脸,揉着腰下了床。
直觉告诉他需要静下来好好复盘一下得来的线索,但是身体的过渡透支拒绝了大脑继续运行的请求。
他在夏星河桌上拿了笔纸,打开台灯尝试着像夏星河那样写写关系图:
欧文林、刀疤男、夏星河、丹青、秦东晨、周柏安、墨远游、提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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