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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路遥蹲下身,对着脑袋和身体发问,看完一边又转头看向另一边,完全就像是个雨露均沾的任课老师,随堂提问的时候会临幸每一个学生对回答问题的抵触与恐惧。
盯着那双死人眼良久,齐路遥忽然笑了起来:李峰,李峰是个什么东西?他都已经死了。
他将那头随手扔到地上,满满盛着的脑浆和组织胡乱喷洒了一地,倒是混在本就一边狼藉的地面上,有种叶落归根的安详感。
我他妈就是不喜欢政府那批人。看了那对残肢良久,齐路遥有些慨叹地嘟囔道,李峰、晏青、还有那个程鹏,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人。
说道这里,齐路遥突然住了嘴。他似乎在自己无意识的谩骂中找到了什么灵感。
他双目放空地盯着眼前杂糅成一团的黑色白色和红色,又重复了一遍:程鹏?
这个人在那次气象所营救行动中,曾经远程操纵过夏星河的行动。
夏星河自那以后情绪就变得十分低落。
齐路遥本以为是许可杨的死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直到两人后来在床上一炮泯恩仇之后,夏星河抱着他在床笫上,断断续续说出了实话。
他想让许可杨的死成为alpha英勇的招牌,他们把牺牲当作一种兑换价值的凭证。齐路遥的脑海中响起了夏星河压抑的倾诉。
他摇了摇脑袋,自动快进了关于许可杨生死哲理问题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