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鼻塞,浑身乏力。
可能是有点低烧。
好在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大约再等会母亲就来陪,于是将保温杯又倒上水,碗给洗了,最后再收拾了下床头,等着换班。
……
六点三十五分的时候,陆母拎了个保温盒来病房换人,下了电梯,一转弯就远远看到陆秀站在病房外面。
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离得近了才听见咳嗽声。
大概是怕吵到别人睡觉,这才躲出来的。
陆母觉得心疼,走过去想探探他额头,看看有没发烧,却被他轻轻一侧身躲开了。
这孩子从小是爷爷带大的,接回身边时已是个高瘦少年,俊秀的面孔,寡言的性子,与谁都不亲近。即便他从不忤逆,母子之间也总像隔了一层,连身体接触都少有。
陆秀长大之后,与家里更是疏远。
无论是当电竞选手,还是退役后转行做游戏主播,都不是份清闲优渥的职业,但无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他从不与谁诉,都是自己一个人挨。前些年终于谈了个女朋友,也没带回家见见,现在也不知如何,他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大约是看她出神太久,陆秀唤了一声。陆母收回思绪,收回手来,没忍住说了他两句,“知道自己感冒了,还穿这么少。”
陆秀没出声。
陆母叹息一声,“那吃过早饭了吗?”
陆秀轻声答,“还没。”
“那吃点粥,我刚煲的。”
陆秀摇摇头,感冒时味觉失灵,十分香的菜肴也只能尝出五六分,而原本就清淡的白粥此时更是无味,再饿也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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