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下到半山腰,又接二连三地吹牛角号;下到坡脚,再次吹号。这回看清了,被人背在背上的,是禹老土司。禹三少爷首先从迷惑中回过味来,叫一声“出事了”,就跛着一条腿吃力地跑着迎上去。
果然出事了——禹老土司的右手掌和右耳朵整个不见了。
安顿好昏迷不醒的土司爷后,七嘴八舌乱到晚饭时分,才基本弄清楚禹老土司的右手掌和右耳朵是咋个不见的:在进入禹鼎镇必经的一座木桥边,遇到了那个看门的特派员,还有几个端着刺刀长枪、穿黄衣服、说鸟话(不过不大像欧麦嘎师傅说的那种)的兵(也不像看门的特派员先前带来的那几个),拦住了老土司的马帮队,说要检查。禹老土司正跟看门的特派员说着话,两个端着长枪的兵就上前来,用刺刀去戳驮子。土司爷火了,在一个家伙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就像土司爷经常会对长皮之流土司府下人飞起一脚一样),那个被踢的家伙哇啦哇啦怪叫着就要用刺刀去戳土司爷。这还了得!马上就被廖总管和下人们制服了(据下人们争先恐后地表白,所有人都参加了制服行动,当然,最得力的首推廖总管)。这时,站在旁边的一个挎刀的“鼻涕胡”突然冲上来,吼了一声“八个牙露”,抽出刀就去砍土司爷。土司爷边退边用手抵挡,一个不小心,右手掌就飞了出去好远,一直飞到桥面,在桥面上跳了两下,就掉到河里去了。右耳朵也耷拉了下来,接着就落在了地上。幸亏看门的特派员及时跑上来,拦住了举着刀还想继续砍土司爷的“鼻涕胡”,哇啦哇啦讲了一通鸟话,“鼻涕胡”才把刀收了回去。看门的特派员叫土司爷快走,土司爷本来是不肯的,廖总管和下人们也是不肯的,他们有枪我们也有,他们有刀我们也有,虽然样子有些不同。但土司爷伤得太重了,头上、手上的血直往外喷,眼看支撑不住,大家只好扶着土司爷往回走,马和骡子也顾不上了,火枪和砍刀也不见了(应该是被对方没收了)。还好廖总管懂些医术,走了一段,叫生了一堆火,用傈柴炭火烧焦了土司爷的伤口,又采了些草药包扎伤口,这才把血止住了。廖总管和十个下人轮流背着土司爷,马不停蹄没日没夜往回赶。还好随身带着些干粮,不然这回恐怕就回不来了。
禹三少爷正在继续向廖总管和几个下人了解情况,怒不可遏的九小姐亲自召集土司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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