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十几堆,像树上准备歇窝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喧闹着,话题自然都是思源井中的血水。跟往常一样,满身酒味的二东巴阿牧扒,又人比路宽地出现在话场子中,一连摔了几跤,爬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他娃儿修的啥子卵子路,比长皮还长,细得像根卵毛一样!引来一阵开心的大笑。长皮正好在场,灵机一动,就提议给阿牧扒起个新绰号,叫“卵毛细”。这个绰号跟他原来的绰号“二卵子”相比,同样让人莫名其妙,但考虑到这个绰号竟然是由经常让人莫名其妙的长皮给起的,阿牧扒也不是很反对的样子,大家也就嘻嘻哈哈地将就着基本公认了。
刚得到新绰号的阿牧扒口齿不清地又骂了一回,脚手并用,吃力地沿着比长皮还长、细得像根卵毛一样的路爬到大榕树下,呕吐了几口,喘息了一会,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把尖刀,在一根比阿牧扒的身子还粗的树根上连戳了几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树根上就流出血来,沿着井边的青石板路,像蛇一样朝着众人爬过去,许多胆小的人吓得惊叫着四散逃走。
禹三少爷、廖总管和史道长闻讯赶来的时候,建文树的树干、树根上已被好事者们戳了几百刀,刀刀见血。史道长又亲自戳了好多刀,用一个小瓶子接了半瓶树干上流出来的血水。然后将井中的水打起来看,仍然是一桶血水。史道长叫廖总管安排下人,挑来几担生石灰倒进井中,用一块厚重的大石板将井口盖好。史道长警告围着看热闹的几百号人,说树干上流出的血可能有毒,不准任何人再去乱戳。井中的水当然不用交代,恐怕是急着想上吊的人,也不敢喝。
廖总管随即叫下人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将四匹大恶狗拴在树下。禹三少爷则带了两个下人,去找被大东巴的两个徒弟扶回土主庙的阿牧扒。长皮跟在禹三少爷的后面,说起他给阿牧扒起了个新绰号的事,一直阴沉着脸的禹三少爷竟然对长皮翘起大拇指,说“卵毛细”比“二卵子”更有才。禹三少爷在土主庙后院住房中找到烂醉如泥的阿牧扒后,倒是没有用鞭子为他醒酒。问阿牧扒为啥子要用刀子去戳树根,阿牧扒稀里糊涂说不清楚。第二天早上,阿牧扒主动来到土司府,让守门的下人转告禹三少爷,说是大黑天神、观音菩萨和毗沙门王托梦让他用刀去去戳建文树的。昨天夜里,三位至尊天神又再次托梦,说要尽快把那口血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