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句话叫‘善意的谎言’晓得不?我如果直接说,天知道你会怎么跟我闹。那天我确实给她修水龙头去了,但在去修之前,我们已经电话里讲很清楚,我说当年事情过去就算了,反正她后来也没等我,我现在心里是你唐鹭,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她去过她的优秀人生。她也这么认同了,只大半夜水龙头喷坏,看在老同学份上我去帮个小忙。谁曾想到老猫那蘑菇有毒,修完站起就晕过去。但那晚什么也没发生,我之前本有过晕眩的前例,她看完心跳脉搏还行,就扶着躺了一晚,天亮我就走了。”
唐鹭不太相信,实在余琅易的这连番骗词下来,她自己听得都离谱了。唐鹭应道:“同一件事,你分别一层一层撒了三次谎,当初还信誓旦旦说‘我是什么人,能骗你’,怎样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余琅易起身,提了提宽松的运动裤腰,大长腿凛凛的,脊背肌腱沿下一条沟。
敛眉道:“我说同楼层的大姐也没错,上学时我们就在同楼层,她出生月份比我稍大,同学之间互相照应是正常,我蘑菇中了毒,啥也没发生,这哪句不是真的?你要实在不信,我电话给你,随便你打给老猫去问,还是打给她亲自对峙,都没任何意见。老猫他症状还比我严重,我至少第二天一早能起来,他可腰都使不上力,直接去吊瓶了!”
说着便把手机递给唐鹭,跟她说搜“欣”字的字母xin,就是翟欣的电话。
又道:“因为懒得打字,随手存的,别又多想。”
唐鹭没客气地接过来,此前他们都互相保留着各自的隐私空间,唐鹭并没去翻看过余琅易的手机。
唐鹭脸微赧,却偏要看,问:“密码呢?”
余琅易简短回:“xx1109。”
他的嗓音醇润,这几个数字在他如今看来,只是用惯了的一串密码。
听起来像年月日的六位数字,不过唐鹭没多问,毕竟自己也会随意组合几个数字用作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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