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即便如今他同样身处逆境,可是比起不安的李御史来说,这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堪称是风轻云淡。
李御史被他看得冷汗涔涔,立时便下跪表态道:“微臣以性命担保,断不敢对殿下有半句虚言!当时殿下被诬与叛军有关之事,与臣无半分关系!”
许徵方才松开了眉头,轻轻笑了笑,只说:“带路。”
李御史迟疑了一瞬:“殿下何必以身赴险……”可是触及到少年含着笑意却不带温度的目光,他忽地便冷静下来,二话不说,为许徵的人手指路,前往那处疑似藏兵的庄园。
天色阴阴,月光隐蔽,夜风愈冷,拂得枯枝轻响。
九皇子文琢熙眉头紧了一整天,或者说在从京城南下的一路上,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今儿本是大年夜,”文琢熙不满道,“卢尚书,太子不在,本宫原本该随父皇母妃一起上城楼,接受万民朝拜的。再者,也当享用珍馐佳肴,品琼浆玉液……唉,如今莫说是那些了,便连一顿像样些的饭,都吃不上。”
卢尚书极力压抑着怒火,只是硬声道:“微臣当日与太子殿下在西北抵抗蛮夷,风沙扑面,手足皲裂,夜夜难以安寝,太子殿下更是与将士们同吃同睡,莫说佳肴美酒,连喝口水都要省着来……九殿下既要成一番事业,如何连这么一点苦头都吃不得!”
文琢熙自幼最不满旁人将他拿来与太子作比较,如今太子死生不明,愈发肆无忌惮,冷笑一声说:“卢尚书此语,是本宫不如太子咯?”
卢尚书倒是很想说一句你哪根手指头比得上太子,可是思及京城那溺爱九皇子的皇帝与孙贵妃,他又不得不咽下了一口气,违心道:“自然不是,殿下天资聪颖,不输太子。”
文琢熙瞥了他一眼,方才气顺了一些。
卢尚书心中难耐得很。他早就接到了具体线报,说晋元府这被说得声势浩大的叛乱不过是缺乏粮食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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