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窗,把烟气放出去,自己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周围没有熟悉的人和异样的眼神,挺舒服的。
就算哪天死在这里也不影响别人。
锦瑟下车,开院门,右侧小腿骤然受力,挤了她一个趔趄,一道黑影抢先进了院子。
空气里留存着水汽与新鲜草梗的味道,一人一狗对峙。
刚刚出现的狗子通身透黑,湿漉漉的毛儿有些打卷儿,脑袋上还粘了几个带刺的苍耳子。
活的无趣的人,还怕一条狗?
锦瑟放弃了对峙,转身去车里提了两个行李箱,出来进去收拾屋子,完全当黑狗不存在。
爱咬就咬好了,最多网络上又增添一则新闻:金麦前副总裁继被弃与毁容后,又遭狗咬,目前生死未卜……竟然没有咬。
房基高,正屋门口要走六级台阶,还有一溜儿抱厦走廊,漆面斑驳的木柱子很坚挺,但是水泥地面部分开裂了,罪魁祸首是一棵老枣树,拱起的树根还连带起了门前铺就的红砖路面。
黑狗就蹲在了老枣树下,相安无事。
老枣树下面有机井,搭配个石头水池,树身上有塑料布遮盖着的电闸,拉下来就可以出水,水冰冰凉,林富贵还介绍说家里有吃不完的东西可以顺手放进机井存放,能保鲜,尽管村子里已经全通上了自来水,机井的使用率依然很高。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西窗下一铺土炕没被拆除,面积大的不像话,果露着红砖边缘与土坯内芯,挺完整,能用。
清扫擦拭,铺好床上用品,才发现窗户上竟然没有窗帘。
即便房子还有后院,一遭院墙也都健在,锦瑟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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