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知道不大好了。
谢家安稳了多年,盛名虽在,可近几十年的时间里,声势却又大不如前。
他吸了吸鼻子,仿佛能闻到血腥气一般,叹了口气:
“之所以先动宇文氏,不过是杀鸡敬猴罢了。”
谢利镇不由自主的皱眉:
“燕唐真敢向我谢家举起刀来?”世族门阀传承至今,声势地位非同一般,哪怕时隔多年,谢家曲居于江洲一侧,子弟不再入朝为官,可燕追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向谢家动手,仍是会惹来诟病的
,这可不是像当日太祖诛杀一些世族换来骂名,及吓破一干学子不愿为仕为官能比拟的。
若燕追要灭谢家,多的是江洲学子愿为谢氏奔走,到时太平没有几十年的关内河山,怕是再一次会陷入战乱。
燕追要是聪明,便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
谢利镇的话说出口,其余人都盯着谢老爷看,谢老爷抿了口茶,捏了袖口缓缓将茶杯放在一旁桌几上。
这样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如行云流行,尽显谢氏礼仪。如今正值危急时刻,王介甫说的话让一干晚辈面露忧愁之色,谢老爷却不卑不亢,既不为即将到来的危险感到恐惧担忧,也不为宇文氏遭昔日凌氏‘余孽’攻破而
感到焦急。
他跪坐在软垫之上,看了长子一眼:
“微之,你失仪了。”
谢老爷不急于谈谢家之危,却先教儿子气度礼仪。
谢利镇深呼了一口气,将头低垂了下去,认了错之后,谢老爷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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