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被她说得脸色煞白,忙跪下请罪,连道不敢。
唐昭与这人不熟,当年一场宫变,让禁军叛的叛死的死,留下的那些也大多遭到了清洗,如今这些禁军都是后换的新人。可这时她还是扯了扯明达的衣袖,替对方求了句情:“殿下莫恼,禁军此番虽有失职,可也不是他们有意戕害,正常论功过便是。”
这话不算开脱,可饶是如此,禁军统领听了也不由感激的看了唐昭一眼——宫中的官职都不好混,有时候并不是行差踏错,可能就是一件小事惹得上位者不快,他们就要倒霉。如今日之事更是可大可小,大长公主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失职论简直就是轻饶了他们。
明达听到唐昭求情,面色果然稍霁,也不是不明白唐昭求稳的心态,于是蹙眉摆手道:“罢了,此事之后再论,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这回没人再顾虑尊卑,请明达先行,禁军统领先一步走进了院子。等到随行禁军将整座院子重重包围,唐昭又去检查过之前的机关后,他又头一个踏进了出事的主屋。
主屋里倒是没布置什么机关,毕竟一种手段接连用两次,傻子才会再踩坑。
明达与唐昭稍后进来,不甚宽敞的主院里,两人一眼就瞧见了倒毙在地的暗卫——他穿着一身不显眼的灰色衣袍,长相也是普普通通丢进人群便找不出来,只有腰间因为前来办事挂着一块银色的令牌,龙纹隐现,正是“隐龙卫”的身份腰牌。
简单将人打量一遍,唐昭的目光很快就落在暗卫那泛黑的嘴唇,以及唇角的一缕黑色血液上。她上前两步,蹲下|身想要查探一二,却被明达拦住了。
禁军统领这时候很乖觉,立刻上前说道:“已经检查过了,是被毒酒毒死的。”
唐昭于是不再上前,站起身又问:“那他身上没别的伤痕吗?”
禁军统领笃定答道:“没有,连被偷袭打晕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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