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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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时分，小夫妻俩就起床动身。背上行李，带上路上吃喝的干饼和军用水壶，借着马灯的亮光，俩人向着十几里外的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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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负重不轻，但荆建一口气就走了三、四里。赵霞提着马灯，递过水壶道：“歇口气，喝口热水，还早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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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建感谢的点点头，接过喝了一口。虽然头冒白雾，但荆建没感觉到劳累，重生后，恢复了自己年轻的身体真好。突然发觉赵霞踏入一个雪坑，踉跄一下，就猛地伸出手，抓住赵霞的胳膊，稳住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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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霞对荆建甜甜一笑，加紧几步更靠拢了荆建：“鞋又脏咧，路太差了。不像京城的路，都是柏油。我还看过画报，国外有种叫高速公路的，又宽又笔直，只有小车能在这种路上走，好想去看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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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建微微一笑，心想，如果这时候告诉赵霞，不到三十年，中国的高速公路里程数将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她会否把自己当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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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这个话题，荆建也觉得该是时候摊牌：“霞，你还要上两年半的大学。有没有想过，毕业后留在京城，我还是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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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霞明显一愣神，急忙道：“你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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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建看了赵霞一眼，见她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就继续道：“想过没有，可能你还有机会出国，甚至留在外国，我就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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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毛毬，把俺当啥啦？”一急之下，赵霞骂出了家乡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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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建笑了笑，再问下去就是为难人，于是闭嘴继续往前走。赵霞明显拖后了几步，都变的沉默。荆建默默地数着自己的脚步，这是给赵霞考虑和选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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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荆建的背影，赵霞眼中闪烁着挣扎。几次欲开口，又几次咬紧嘴唇。直到荆建数到一百步出头，才听到颤抖的哀求：“小娃！毕业后你就来京城，好吗？早点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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