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死了,也没那么快被注销户籍吧,而且这户口本看上去并不算新。她这算不算知道了豪门秘密,不会被灭口吧?姜禾胡思乱想着……
她手才袒露在风雪中没多久,就像要裂开一样,抖个不停。沈家的户口怎么会在自己包包里?想到酒店,想到警察,想到那个云淡风轻的沈逸,姜禾很快就有了答案。
“怎么了,你带户口本干嘛?学校要用吗?”,那边继续喋喋不休。
姜禾忙将那本烫手的东西塞回包里,拿了十五的零钱递给李婶。
走出几步,她回头说了句:“我父母没有不要我们,都是为生活而奔波,被生活压弯了脊背的人,谁都活得不容易,您不用这么说他们。而且,优秀和漂亮,不是用来找婆家的。”
有一种人,自己说可以,但别人就是不可以说。她讨厌别人说她漂亮,更讨厌别人让她以后好好找个婆家。姜禾觉得那话就像不可降解的垃圾,持久而无法消灭,让她心生厌恶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总是被人戳脊梁骨,小姑娘愤愤不平,她说出那些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话后,鼻子一酸,满眼含泪,快步离开了菜市场。
身后的李婶先是一愣,而后骂骂咧咧念道:“什么人啊,不识好歹,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那爹妈如果为你们好,早该回来了。”
姜禾本来还想买些肉和排骨,可被这么一说,竟忘得一干二净。她们家住的地方因为后来翻新过,与周围的房屋构造倒是没多大区别。那时爷爷奶奶还在,她爸妈在外面赚了些钱,汇钱回来请人修的。
城乡集合处的公共设施不是很好,路灯随时罢工,被大雪洗劫过后,更是死气沉沉的。姜禾在那条漆黑得只剩白雪的路上健步如飞,因为她意识到了身后有人尾随。
她很害怕,也很惊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