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努力想要看到那棵树上开出的花朵,最终还是无力的把头垂了下去。
颤抖着蜷缩在一起,范闲把自己的脸埋进散发着酒气的衣领中,他想怒吼,想要发泄,却最终都化作为滴落在地上转瞬间就消失不见的水滴中。
他大笑着爬起来一把甩掉自己手中的酒壶,对着空气声嘶力竭地吼道:“陈萍萍你告诉我!我现如今成了大宗师又有什么用!你走了,裴长卿也不在了……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
站在院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模模糊糊的哭声,林婉儿微微抬头看着自己斜上方挂着的随风晃荡的灯笼,最终还是沉默地回到了马车上。
直到马车的帘子被放下才允许自己露出怅然的表情,林婉儿神情疲惫地靠在软垫上,缓缓吐出自己胸中的一股郁气。
即使有厚重的车帘也抵挡不住从外面溜进来的寒风,林婉儿不禁打了个冷战,想去摸手炉暖暖手却触到了一片冰凉。
缩回手放在袖子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焐热,林婉儿刚想撩开帘子叫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滕梓荆把手炉换一换,然而还没抬起自己的手臂就重新垂了下来。
算了,等夫君回来再换也不迟。
这样想着,林婉儿把马车的窗户微微拉开一条缝隙,注视着窗外正随风摇晃的灯笼,突然听到滕梓荆的声音:“夜凉风大,关上窗户吧。范闲他估计待会儿就出来了。”
顺从的把窗户关上,林婉儿的目光仍旧看着太平别院门口的方向,细细地叹了口气:“妾身知道。”
自从那位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死后,每一年范闲都会在这一天上这里带上一壶好酒,然后踏着月色回到府里,她怎会不知?
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忧虑的神色,林婉儿攥紧了自己的衣裙。
裴长卿,自三年前一别,你究竟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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