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疼痛呢?
手忙脚乱地接住滑落的那封信,陈萍萍低头凝视着封口处的那几个熟悉的字:陈萍萍收,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曾经还站在裴长卿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地写下“陈萍萍”和“裴长卿”这六个字,听她夸赞自己写的一手好的瘦金体,看着她眼角弯弯地冲自己撒娇表示她也想学怎么写瘦金体。
同样把目光放在了那封信上,裴安抱着双臂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楼道昏黄的光线洒在两个人的周围,晕出一圈淡淡的光辉,像是夕阳西下时太阳撒在人世间最后的光辉一般,虽然有光亮,却带着冷冰冰的气息。
“长……你妈妈,是怎么死的?”蠕动着嘴唇极快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陈萍萍捏着信封的指尖泛白,他怕他说的慢了,这句话就无法从他口中问出。明明才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他甚至还能回想起在最后签字的时候裴长卿脸上虽然悲伤却带着释然的笑容,和那句:“谢谢。”
可为什么……
才过去181天,长卿怎么会……
撇开头不再看陈萍萍手中的那个信封,裴安在咽了好几口口水之后,才生硬地回答:“妈在跟你离婚之后,申请去援助f国,被炮火击中,什么都没留下。”
f国,炮火。
这两个词在陈萍萍的脑海中无限循环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的长卿已经不在了,他的小姑娘已经长眠在了异国他乡,但是他陈萍萍什么都不是,作为一个前夫他除了能在可能有的葬礼上说上一句节哀,他还能做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裴安伸手把手里的外卖越过陈萍萍放到鞋柜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信我送到了,我走了。”“等等。”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陈萍萍一把抓住裴安的衣角,抖着嗓子问道:“你,有人照顾吗?”
“我跟承泽舅舅住在一起。”低头看了看陈萍萍枯瘦的手指,裴安伸手把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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