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扔进一旁药剂池里。
“忘掉这件事,”她面无表情地在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孔上扫视一圈。“不然要是传出去,我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魔女阴恻恻的威胁以撒已然听不太清,他眼睛死死盯视着那枚漂浮在水面上又逐渐沉底的信件。
刚才骤然一瞥足以让他看清,羊皮纸的封面上,赫然画着一枚宛如被根根花藤环绕锦簇着的倒十字。
第19章 19.恨不得脚趾抠出一座地下魔塔
那确实是段不太光彩的记忆。
但比起见了鬼的“暗恋”,殷棠更愿意将之归结为一种少不经事的慕强心理。就像是某种青少年叛逆时期自我意识过剩下所产生的在如今看来恨不得销毁一切证据的产物,用某个更久远后时代的话来说,中二病。
可惜她现在并未能给这种行为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于是就姑且称之为某段学生时期恨不得销毁的记忆。
殷棠望着那封转眼间就被药剂池腐蚀完毕的信。她站立于这间尘封多年的工作室,若不是因为这场特殊事故,大概一直到她走完漫长生命的尽头,都不会再打开这间密室一次,也不会再看到过这封学生时期所留存下来的记忆。
她低眉似是有些感触,却在下一秒听见了特殊加工的墙体外,一阵哪怕隔着长廊也震耳欲聋的嘶吼。
克里兰德瞬间收敛起脸上神色,握住魔杖警惕地起身,侧耳倾听半晌。
“正常来说,每个魔法家庭设计的折叠空间密道,没有主人的口令或者允许外人是进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