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动中若隐若现。
“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不舍得的。”
以撒这样说道,“但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你把我丢了。我会用我的整个余生来找你,哪怕是从坟墓里爬出来,我也会一直寻到你的身边。”
——“无论多长时间。”
眼前的烈火与坍塌牌匾一瞬间都离他们远去,直到熟悉的植物轮廓重新映入眼底。
耳边传来伊娃喋喋不休的暗讽与抱怨,殷棠垂眼望向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深肤色手掌,一面用另一只手捋起额前的碎发,深呼吸一口气。
疯狗之所以是疯狗,因它们不会思考实力差距与计略谋划,只滴着涎水疯狂而决绝地撕咬一切目标。
纵使被打落犬牙碾碎趾骨,全身的皮肉溃烂腐臭,对一个人的恨意能够让它从坟墓里爬出来。
殷棠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以撒。
在招惹疯狗之前,她预想到了一切后果结局与对应方案,却唯独算漏了这一种。
她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对方,期冀着有朝一日后天的努力能够弥补上缺憾的成长期。使得她的孩子能够有底气地行走在大陆的日轮之下,拥有选择与犯错的退路机会,去追逐他内心最所期待的救赎。
她却忘了,对于被逼至绝境的疯狗来说,相比起信奉“救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会死死抓握住近在咫尺的赋予者。
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踏错了?
无数个日夜溯回的亲密交错回忆中,殷棠已经分辨不清深渊族的眼神是爱意或是执念。她站定于诺克密林边缘处的一小块土堆上,有些麻木地听见伊娃颇有幸灾乐祸的道别声。
“先走了,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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