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这个人向来以压别人一头当立身之本,大概以后即便火化了都得比较比较自己烧出来的骨灰有没有比人多二两。”
“……老翟,你对大舅子怨念很深啊,平常咋藏的,我都没看出来。”翟欲晓说。
翟轻舟闻言当即辩称自己是“就事论事”,但多少有些心虚,悻悻给了翟欲晓一个“你可闭嘴吧”的眼神。
“你继续说。”翟欲晓鼓励他。
翟轻舟说:“至于林普妈妈,她跟簌簌压根儿不是一码事儿。簌簌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不得已走到这一步的。林普妈妈我行我素惯了,她极大可能只是口头通知了她父母以及其他亲人一嘴,同意不同意是他们的事儿,她不负责沟通说服。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这件事也许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咱爷儿俩之间瞎推理的啊,具体情况是什么,谁都不清楚。”
翟欲晓低着头细细琢磨着翟轻舟的全篇话,片刻,融会贯通并升华了中心思想:虽然柴簌簌和林普妈妈一样,是在没有父母同意的情况下开启新的副本的,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人的选择跟人的选择是不一样的,当然,人的际遇跟人的际遇也是不一样的。
翟欲晓又想到上回在玛瑙街由林普转述的
“不为外物所累”理论,她当了回二道贩子转述给翟轻舟,问他是什么看法。
翟轻舟此刻泛起了困意,懒得给她掰开揉碎地讲,一针见血地说:“‘不为外物所累’里的‘物’是身外之物的意思,比如名、利、物质欲、虚荣心、羞耻心等。林普妈妈聪明,将之无限引申了,囊括了她生而为人最基本的责任。她追求极致的身心自由、追求洒脱肆意的人生,这都没什么问题,但那得是在养老扶幼最基本的责任尽到以后。否则,都可以统称为自私。”
翟欲晓在翟轻舟背上大力拍了几下,然后缓缓叉腰,说:“老翟,你脑子和嘴都太行了!我就觉得哪儿不对!”
“哐——”拖鞋砸门的声音从主卧的方向传来,与此同时,柴彤警告的咳嗽声响起。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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