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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康熙二十五年,才在胤礽的求情与举荐下官复原职。
胤礽用余光瞥见康熙额角青筋都冒起了,便知他有些生气。而往往这时候……胤礽又想叹气,但一口浊气都还没吐出来,就听到耳边传来威严的声音:“太子。”
他麻木地起身行礼:“儿臣在。”
嗯,接下来,皇阿玛就会问他有何见解。
“说说你的想法。”
他扫了眼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不愿和明珠对视的索额图、笑得像只狐狸的明珠、一言不发盯着脚下波斯地毯仿佛入定的佟国维。
又是这样。
叔公和明珠吵架,佟国维看戏,皇阿玛不愿伤了两个心腹重臣的心,总是推自己出来转圜和稀泥。
胤礽觉着自己上辈子恐怕是个瓦匠,今生才会成天和泥。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府里的格格程氏,还有她那句:“奴婢待人以诚,遂了继母的愿又如何,奴婢不愿父亲为难。”
他因与叔公亲近,在这种时候每次都以帮叔公解围为己任,但这真的是皇阿玛想要的吗?他……不该首要考虑的是皇阿玛么?
他猛然间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儿臣以为,应与沙俄和谈。”
胤礽说出这句话,便感受到索额图猛然睁眼,难以置信地望了过来。
他第一次避开没有去看叔公,而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大清的心腹之患,是屡屡挑衅、试图分化蒙古各部动摇我大清根基的葛尓丹,葛尔丹狼子野心,与之不日必有一战,因此绝不宜在此时涉险同沙俄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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