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拜见其他四位避开的爷,众人又一拥而上将他们一齐迎了进去。
胤禩一直目光沉沉地望着十四,那事儿也快一年了,他竟然是除了过年以外头一回见十四,平日里打发人去他府上,总说不在,亲自过去也说不在,老八也有傲骨,一回两回便不伺候了!
过年的时候,他挤在老四和德妃身边,胤禩端着酒杯想走过去,才刚动一步,就被德妃用一个冷冷的眼神钉在了原处,最终也没有说上话。得罪了德妃,连累了母妃在宫里受苦,是胤禩最后悔的事情。
但那张明德说得真有几分道理,他错过去那一年,直到如今府里八福晋和两个格格这肚子都还是没任何消息,子嗣艰难四个大字都快贴在他头上了,他自然心急如焚。
胤禩就这么看着十四,心里思绪万千,他今儿也只顾着侧头和十三说话,在比两个人身上挂的嵌玛瑙匕首谁得更锋利一些,紧紧挨着太子和老四进了屋。
太子爷来了以后,本来围在他和老大身边的朝臣也不敢明目张胆站在他们身边了,回头让太子爷一句话告到万岁那儿,谁能有好果子吃?于是胤禩和直郡王身边都显得有些零零落落。
直郡王身边还有张家、纳兰家和伊尔根觉罗氏的妻族母族陪着喝酒,儿子弘昱也大了,在皇孙那桌声音响亮地叫着拿酒来,比太子爷两个儿子加起来还要豪迈。听着直郡王时不时大笑出声,胤禩就尴尬了,妻族……八福晋父母都论罪,安亲王府也倒了,母族……全都让康熙杀光了,哪里还有人?儿子……这等求而不得的稀罕玩意那就更没有了。
老九交友甚广,四处专营找人喝酒去了,他是个精明的人,自打十四养外室的事情过后,他虽明面上对他一如既往,但胤禩心思敏感,还是觉着老九待他不同了,不像以前那样真心……
老十坐下来只知道埋头吃东西,胤禩看着端了酒杯悄悄往太子身边蹭过去敬酒的十二,颇有些颓唐地呼出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终究还是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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